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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黯然神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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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主,翁主!”清溪见她沉思,壮着胆子在几步之外喊她。

“嚷什么?衡玑有事找我?”解忧头也不回,固执的对着泉水,任凭流水冲刷足部的老茧。除了衡玑,她想不出其他理由。

清溪吐了吐舌头,不知谁又得罪了她,好脾气说道,“她早早睡下了。你的鸽子回来了。”

鸽子是解忧最在意的东西,解忧无需百般叮嘱,只需凝视着告知她鸽子来时务必提醒就可让这小婢女明白此间的意义。清溪不敢偷窥信鸽的秘密,又怕耽误解忧的要事,只好踏着月光前来禀报。

“知道了。”她说道,并没有起身离去的意思。塞外战事起,诸侯都被牢牢掌控着。加诸这些年朝廷数次处置诸侯王,他们已安分了不少。解忧确信四海无大事,而那只信鸽,只可能是曹襄的回信,不关乎苍生,只关乎青荻。

清溪不知解忧这千回百转的心思,只当她心情不好,便有些不忍心,蹲坐在一旁陪伴着她。

“你回去吧,我怕衡玑夜里咳嗽。”解忧吩咐道。她的长辈衡玑也是个好强之人,坚决不承认自己日渐衰老的事实。

“衡玑熏着香料睡下了。”清溪说道,委婉表达她的拒绝。

“是吗?”解忧兀自道,略带狂躁的心境忽然宁静起来,她忽然问,“清溪你是哪里人?”

清溪有些诧异,不敢相信这是翁主说出的话。她堂而皇之享受她多年的照料服务,却从不过问她的身世背景。她迟疑着道,“霸陵人。”

“你家里还有人吗?怎么会来宫里?”解忧问道。

清溪说道,“家父在我幼年时从军战死,母亲悲伤过度而亡。族人嫌我是个女子,并无承继香火之责,便把我送入宫中为婢。”

她的描述极尽简短,并无凄楚伤感之意,反倒有一股看破世事的沧桑,似乎与衡玑解忧相处惯了也多了一股不自知的淡漠。

“这么说,一个人都没有了。”解忧回过头看她。不出所料,清溪是陛下派来的,即便是寻常侍女,只要在衡玑与解忧身边也必须是背景绝对清白的。因清溪为宫中婢女,解忧反倒不大信任她,总觉得是刘彻或他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偶尔还拿她撒气。后来刘彻还特意提过清溪可信,更叫解忧狐疑不止。所幸她这些年所行无偏差,二人才一直相安无事。

“都没了。”清溪答得坦然而简单。

解忧哑然,或许不该随意揭开别人的旧疮疤。她略微笑了笑,命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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