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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传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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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传人

        “安娜小姐,这是你在采访中做出的推论,还是私人询问?”

        曹轩依旧没有马上回答安娜的提问,而是又挑了挑眉头,反问道。

        “您应该知道,我完全可以不征求您的任何同意,直接把这个论断加进采访之中,就像很多媒体人都会做的一样。我对我的访谈的一切内容都有决定能力。”

        伊莲娜小姐平静的说道。

        “这是我的权力。”

        某种意义上,这两者是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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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我可以把我的财产,眉头都不眨一下的托付给小宁,托付给林涛,或者将来托付给顾为经。”

        老人又凝望了墙上的画作一小会儿,缓缓的摇头。

        “是的,更加重要。”

        他这下是真的要摸速效救心丸出来了。

        “是我也不知道,东方艺术的传承是一个很重的责任。”

        他察觉出对方念这句话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

        奥地利是个民族非常杂糅的国家,曾统计过有些地区人均都会3.4门语言。

        “为什么?”

        那搞不好,她现在不是举着酒杯和曹轩聊天。

        “巨大的名望,巨大的财富,巨大的荣誉。想来总是意味着巨大的压力。”安娜点点头。

        “收到这幅作品的时候,我给他写了一幅字——”曹轩沙哑的将《世说新语》里的话,翻译成为了英语,讲给伊莲娜小姐,“夜光之珠,不必出于孟津之河。盈握之璧,不必采于昆仑之山。”

        房间里的气氛凝重的几乎窒息。

        “不过好吧,曹轩先生,现在是私人谈话时间,我向您保证。”

        “那,要是您不介意的话,请让我拿尼日利亚艺术举例好了,尼日利亚是非洲的文明古国,至少有12个世纪的历史,可我脑海里想象不到非常著名的尼日利亚艺术传人,或者尼日利亚艺术集大成者。”

        可惜,汉语完全属于另外一个独立的语言系统。

        老杨都听傻了。

        “人死如灯灭。我没有孩子,东方艺术就是骨血。中国画既是我的子女,同时,它也是我的父母。将你的父母和子女托付给他人,总是会谨慎一些的。你说他会不会成为我的继承者,下一位中国画的领军人?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即使走上了与父亲规划不同的人生道路。

        嫁给波旁王朝君主的堂哥,嫁给神圣罗马帝国选帝侯,或者嫁给某个刚刚在三十年战争中,在火枪步兵团里崭露头角的上校伯爵阁下……靠着各种听来的阴私秘闻,和贵妇圈里狂吹的枕头风,戳破你对手的狡猾阴谋,再用自己所编织的狡猾阴谋把对方埋掉。

        “我不评价这种转变对行业而言,是进步还是退步。但这就是整个艺术届的行业现象。一个传人,一种画派,这种形式会不会显得太旧思想了。就算国画没有您心目中的继承人,又怎么样呢?世界上有两百多个国家,更有成百上千艺术行式,其中绝大多数,全都没有真正的‘传人’或者‘领军者’这个概念。像波普艺术这类,从宏观上来看,反而才是少数。这才是整个全球艺术的真实面貌。”

        至于俄语以及拉丁语,这是为了阅读原始文献的缘故。

        您是老祖宗好不好!

        “如果是的话,请务必悄悄告诉我一声,我或许开始考虑买点他的画了。天底下能有这么划算的买卖,可不算多啊,也许将来就买不起了呢?”

        “不,当然没有,完全是纯艺术素人。”曹轩摇摇头,“当他做好走入聚光灯下准备的那刻,他会自己走上舞台的。”

        做一个能掌握一手资料的人,是成为顶端专业学者的基本要求。

        伊莲娜小姐却一时间,完全无法把这个名字和脑海中的艺术名人对照起来。

        不是随便接触一下,换个口音,或者词源做个变体就能学会的。

        “我并不替他讳言,思想里的欧洲优越论倾向,就是其中之一。‘非洲大陆年代久远,许多子民的血脉如真理般庄严而纯粹。上万年前,马赛人的祖先就或许生活在伊甸园附近,而那些近世纪才发际的种族,只懂以武器和自负武装自己,他们又何能与马赛人的纯洁血统傲慢的相提并论’——曹先生,这是我高中时摘录下来写在日记上评价我太爷爷的话。”

        “但这并不意味着西非艺术已经消失无踪了。”

        但诚实的说。

        姐姐。

        她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曹轩将拐杖头轻轻杵在了地上。

        自家太爷爷,伊莲娜小姐写起文章来都犀利的照怼不误,其他人和能例外呢?

        伊莲娜小姐清楚中国画的创作者会在卷末留下印章和落款。

        “没事,只是……没什么。他年纪不大对么,有得过什么重要的绘画类奖项么?或者您曾经在采访里提过他的名字,推荐过他?”

        她非常有主见。

        “或许是,或许不是,或许是唐宁,或许是周茗,是刘子明,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因为这个决定权并不在我的手中,而在他们自己。”

        安娜会说德语、英语、法语、西班牙语、俄语和拉丁语。

        这也是安娜会提到,自身并非是东方艺术领域的专家的缘故。

        其实在曹轩说出这個名字以前,伊莲娜小姐并不知道这幅画的主人是谁。

        安娜声音悠悠的说道。

        “那他是您所选择的接班人么?”

        “顾为经?”

        匈牙利语也会听一些。

        安娜探究的询问道。

        “嗯,这样啊。”

        在他这位欧洲议员的基础上。

        在几百年前尚且在政治上抱有野心的年代,她的祖先就曾以能生漂亮女儿和熟悉多元文化,在欧洲帷幔之下复杂的宫闱斗争中长袖擅舞的交际手段而闻名。

        “没有关系,不要担心我的自尊心如此脆弱。请继续,您说的很好,我在听。”曹轩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大胆的继续说下去。

        “当然,我尊重您的成就,更尊重您的坚持,不是有意——”

        安娜重复了几遍。

        “如果您觉得冒犯,我很抱歉。”

        不是给曹老吃,而是给他自己吃。

        踏上家族全面重返政治舞台中央的第二春。

        很常见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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