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那琴探访(1 / 2)
歌飞飞猜到了范文英是想借此机会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他不好当着另两个大臣的面给自己下绊子,便先拿自己的养父开刀,假借审案名义,实则是报复于她罢了。
这个下马威,她可不想让他硬栽给自己。
“大胆!你们还有没有将我这个浔王妃放在眼里?”
她生气地站起身,不怒自威地扫了公堂之上高座的三位大臣,又将目光移到公堂下的歌玉孚和那两个衙役身上。
就在韩如品等人以为她一定会替自己的养父求情,甚至会严厉责备范文英的时候,她忽然撇了撇嘴,长叹一声,又坐了下去,苦笑着说道:
“罢了罢了,我如今也是涉命案的嫌犯之身,自顾且不暇,哪还有能力保得了他人。养父。”
她将身子转向被反剪着双手的歌玉孚,一脸的尴尬和无奈:
“请恕女儿无能,不能保得您周全,昨日女儿就应当听从您的建议的,唉,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养父您多担待些,忍一忍,等女儿脱罪之后,一定会为您出了今日这口恶气的。”
歌玉孚愣了愣,明显是没有适应歌飞飞这突然转变的画风,好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无妨的,飞儿,这事不怪你,怪只怪养父流年不利,命中合该有这一劫。”
歌飞飞朝公堂上的范文英投去不满的一瞥,然后对歌玉孚歉疚地说道:
“对不起,养父,您这般大年纪还要被我牵连,不如,这十棍我替您承受了吧?”
“那怎么行,你这身子骨娇嫩得很,又还年轻,养父即便是被乱棍打死了,也不能让你受一丝一毫的损伤!”
范文英冷眼旁观,看这一对父女俩在那旁若无人地对话,似乎没将他们三位大臣放在眼里,他既不怒也不恼,反正这一回合,是他胜。
挥了挥手,他刚要命令衙役立即将歌玉孚拖下去,一旁的韩如品看得心下不忍,大着胆子建议道:
“范大人,我们审案,最讲究的是个法字,任何人任何事都要讲律法讲规则,但,律法之外,也不外乎一个情字,能在讲法的时候顺便兼顾一个情,则两全其美矣。”
“哦,韩大人的意思是,老夫不讲情光讲法,有失人情味,是吗?”范文英斜瞟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反问。
韩如品回答得倒是巧妙,“下官可没这个意思,只不过下官见歌玉孚嫌犯年纪颇大,看他身体状况似乎不大好,万一这十棍下去,将他打得半条命都不剩,还如何审案?案子无法审,我们又如何在三日内向皇上和浔王交差?”
“唔,如品这话,说得也在理。”范文英威严地点点头,“也罢,这十棍就先寄在那儿,等案子审完后再视情况是否需要执行。”
他这话一出,歌玉孚明显地松了口气,赶紧从衙役手里挣脱了出来,躬身道:
“谢过范大人。”
范文英没有答理他,反而朝歌飞飞看了一眼,见她低头垂眸,看不清她脸上和眼里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收回目光,将惊堂木再次重重地拍了下去,慢条斯理地说道:
“歌玉孚,本官着你将昨日在皇宫的行踪以及如何走到御书房的过程,详细叙说一遍,不得遗漏隐瞒,也不得捏造撒谎,否则一旦发现,罪加一等!”
“是,大人,歌某一定实话实说,绝无虚言!”
歌玉孚便从头细说,将自己是什么时辰和谁一同进入皇宫,随众人一起观赏了新皇祭祀、拜祖等仪式,又是于何时来到金鸾殿外,站在大殿外前面的平地上,静候授玺仪式,期间自己的肚子如何疼痛,自己又如何地勉强忍受,实在受不了了,便给随行的段姑娘打了声招呼,然后匆匆地跑下台阶,去寻净房。
这一长段他说得很细,也很罗嗦,听得歌飞飞和韩如品等人想打瞌睡,唯独范文英精神矍铄,听得津津有味。
王建勋和韩如品两人对视一眼,几次想打断歌玉孚的叙述,一见范丞相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这边,在刑部的公堂里,案子有条不紊地审理着,那边,浔王府里,段墨荷正应酬着橘子的追问:
“唉呀,橘子姐姐,我是真的不知道飞飞姐去哪了?昨天她和歌伯伯出去后,浔王说他们有些不适,回王府了,我便信了,今天一起来,便被你不停地追问,找我要人,我上哪去给你找人嘛。要不,我替你去问问浔王,好不好?”
说完,她拔腿就往院子外面跑。
这个时候,南夜千浔肯定在下朝后留在了皇宫里,陪着新皇处理政务,她不如借着找浔王妃的名义,混进皇宫和他多接触多接触的好。
橘子岂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也不拦她,只是摇了摇头,跟在她的后面也往外走,她想的是去找百里侍卫,或许从他那里,能探听到一点歌飞飞的下落。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出院子,便与被小厮带进来的那琴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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