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诅咒（2 / 2）

“在下御门九。”御门九不耐烦解释，嘴角勾起了一个皮笑肉不笑弧度，“借尸还魂，恶鬼上身，随便你怎么理解。”

御门老爷子闻言却笑了起来：“哈哈哈！九十九，这次的说辞你之前已经用过了，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想逃到我这边来，你父亲那一箩筐的私生子女，你自己去处理，杀掉也好收服也罢，没到结局之前，就算被杀掉了也怪你技不如人！”

“啧，麻烦！”御门九明白这是说不清楚了，看来这老头子是以为这是御门九十九想要逃避家族竞争使出的手段，而且，貌似他之前确实用过类似的手段——既然如此，不如将他当做合作者，那就没必要客气了，“好，两件事。”

御门百万：“只要不是逃跑，你说。”

御门九伸出两根手指，悠悠道：“第一，我要更名御门九，然后给御门九十九立个衣冠冢；第二，给我拨两个人用。”

御门老爷子虽然搞不清楚他自己给自己立墓是个什么操作，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明确表露不再逃避、参加家族试炼的意向，当然不会拒绝：“好！更名的事情明天我帮你办好，至于人手，拨给你四个。”

“爽快！”御门九点点头，拿茶杯轻轻碰了一下老爷子的茶杯，“合作愉快！”

老爷子闻言愣了一下，骂了一句“混账东西”，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又风风火火离开了。

他这一通来去匆匆，前后只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感觉倒像是故意来送人的……御门九抛开这件事，上楼换一件衣服，顺便命令那只煞留守，自己则让御门老爷子留下的人载着出门了——他要，开始亲自好好看看这个社会了。

车停在了一个较为繁华的商业广场，御门九下车，看了一眼不远处晦气融融的巷道，心说估计现在里世界的人也够忙的，毕竟人多了，各种由人心衍生出来的魑魅魍魉也多。

想到这，御门九吩咐司机：“叫上其他三个人，把东京有名的阴阳师神官和巫蛊师的资料收集好，晚上十点过来接我时交给我。”

司机莫名其妙：“少爷，阴阳师已经隐世很久了，神官家族倒有几个，巫蛊师似乎已经消失了。”

御门九一怔，看着商厦内的人流，有些失神：“原来，都已经变了么？”他收敛了神色，换了命令：“那么去查，如今里世界都有谁在维护秩序。”

“是！”司机领命，开着车走了。

他则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现代钢铁森林许久，转身找到车站，看着最快的发车时间，撘上了去往仙台市的新干线。目前里世界的势力构成不清楚，他的魂魄又不全，实力不剩十一，还是选远一点的地方好了，不要莫名其妙就被什么人给封印了。

下了列车，他则毫不犹豫走向城市繁华绚烂的背面，在各种阴晦偏僻的小道间流连——比起表面上眼睛能看得到的繁荣，一些老巷子反而能告诉他更多的事情。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就在一个狭长幽深的巷子里发现了煞气残留的气息，细感之下，似乎还沾染了血气，成为了血煞。

御门九勾唇，露出了一个带着凶气的笑容，张开五指，散出一点自己的煞气，引煞上门，毕竟煞之间可不是什么友好的同类关系，而是互相狩猎吞噬的食物链关系。

没过一会儿，一只八条腿十六只眼三十二张嘴的大蜘蛛样式的煞就扑腾着腿跑过来了。那只蜘蛛每张嘴都开合着，嗡嗡嗡的念念有词，什么“我不…加班”“组长真……讨厌”之类的话层出不穷。

御门九：“……社畜的怨念真可怕。”

这条巷子是一条近道，上班族们上下班抄近道，身心俱疲的怨念便累计在了这里，再加上有人遇害的血气，便形成了血煞，血煞盘踞在这一带，继续戕害行人，累计新的怨念，怪不得它嘴那么多！

明白了血煞产生的原因，接下来就是除煞了——他伸手掏出一叠钱。钱作为人类之间的流通货币，本身就具备了承载的功能，现在没有什么更好的材料给用，只能用钱将就一下了。

大蜘蛛扑来之前，御门九先它一步洒出了手里的钞票，然后用怨气牵引着，快速在其上画下除煞咒与封禁咒，呼啦啦糊住了大蜘蛛的嘴，让它无法攻击，接着极致漆黑的纯净煞气聚成弦，如同料理一般卸完了大蜘蛛的腿和头，一道蜘蛛生切就做好了！

忍着不高兴吞噬完大蜘蛛的煞气，御门九撑着墙缓解一下觉得恶心的精神，散落的纸币被幽蓝的火焰缓缓灼烧，不消片刻便化为灰烬。

抽抽鼻子，虎杖悠仁循着灰烬的味道，看见了巷子里似乎身体不适的那个人。

“喂！你没事吧？！”心大的小伙子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看着脸色惨白身体消瘦的路人，热心的上前去询问，“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烧焦了。”

闻言，御门九回头，看见了大大咧咧的虎杖悠仁，他站直了身体，反问：“你闻得到？”

“诶？”虎杖悠仁挠挠毛呲呲的头发，“味道很大啊，闻不到才奇怪吧！”

“天赋很高啊！”看着对面一脸莫名其妙的人，御门九心想，“不过……怎么一副早夭的面向？”

“我没事，以后不要随便进奇怪的巷子。”按下心思，他抬步走出小巷，错身而过的时候告诫道，“好好陪家里人，以及，不要随便做选择。”这个少年的气很正，又有天赋，能点一句是一句，至于能不能起什么作用，那就看他自己了，毕竟，命线这种东西，只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嗯？”虎杖悠仁被他说的一愣，等反应过来回身再看，已经找不到那个奇怪的人了，他耸耸肩，拎着便利袋，继续往回走。

又过了两三个小时，某个咒术师才赶到这个小巷，然后发现——又扑了一个空！

敛足了这一段时间使用的煞气怨气，御门九再搭车回去，然后被准时到来的司机接回了家，同时，他的手里也拿到了咒术师以及东京和京都两所咒术高专的基本资料，在车上看完了那些资料，到达御门宅之后，他看着气派的别墅，轻叹了一声：“时代，变了啊！”

无独有偶，五条悟接着电话，听着同僚抱怨消息更新不及时，害他连续扑空数次，也在感叹时代变了。

时代变了，咒术师高层们却还固守着他们往日的作风，排斥除旧革新，这样下去，里世界的秩序早晚会变得一团混乱，不过，好在，新的血液已经开始注入了，无论如何，变革都会进行到底！！！可是——

五条悟抬头，听着手机里仍旧喋喋不休的咒术师，笑嘻嘻的问他：“啊咧，你说今天在哪里都扑空了来着？”

同僚：“可恶啊啊啊啊啊啊！！！你根本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吧！！！明明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在仙台市！京都那边的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balabalabala”

“啪嗒”一声，他把电话挂了，无心脑补同僚那边风中凌乱的表情，五条悟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昨天的异常是在东京都区部，今天是仙台，为什么呢~听说还有世家开始调查里世界了，真是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