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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与隔东珊生隔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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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庆犟着不肯纳妾,眼看着爵位不保,太福晋想着傅恒如今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不顾当年的仇怨,硬着头皮来求傅恒,希望傅恒能想法子从中调解,劝一劝皇帝。

当年若非欣冉任性妄为,芸茹不至于丧命,东珊也不至于滑胎,中间隔着似海深仇,傅恒又怎肯出手相助

“太福晋真是高抬我了,圣意难违,我一个臣子,哪能改变皇上的主意”

太福晋又岂会不懂,他是在介怀当年之事,抹泪哭道“欣冉年纪轻,不懂事,太过冲动才会闯下大祸。

她嫁至蒙古不到一年,那位亲王便薨逝了,没多久,欣冉也离奇病逝,就此葬于蒙古,我这个当娘的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着,纵使她做过错事,也已经得到惩罚,还请傅大人宽宏大量,莫再计较旧事,帮一帮弘庆吧”

傅恒不为所动,太福晋又去求东珊,东珊虽讨厌她们一家人,但念在她是念儿祖母的份儿,终是不忍袖手旁观,一旦弘庆削爵,或是娶了继室,念儿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无奈之下,她才开口请傅恒帮把手。

媳妇儿都出面了,傅恒再没理由拒绝,但他并无十足的把握,只答应试一试。

应承之后,傅恒便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寻了个机会,让人给皇后娘娘传信儿。

斟酌许久,皇后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在乾隆面前感慨弘庆对芸茹痴心不悔,定是夫妻情深,才不愿再娶,若是为此削爵,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又说芸茹乃是舒嫔的姐妹,就当给舒嫔一个面子,莫再强迫弘庆续弦。

皇后甚少掺和这些闲事,难得她开口,乾隆不好驳她的颜面,可他已当众将秀女指给弘庆,若是再反悔,他面子上挂不住啊

于是皇后给皇上出了个主意,既然弘庆不愿续娶继福晋,那就让那位秀女做他的侧福晋,如此一来,芸茹依旧是他唯一的妻子,皇上也不会丢面儿,两全其美。

实则乾隆也不是真想削弘庆的爵位,不过是气话罢了如今皇后干预此事,他便顺着台阶而下,最终采纳了皇后的提议。

傅恒在私下里也劝过弘庆,难得皇上肯退一步,他千万不能再逆皇帝之意,将侧福晋迎进府中之后,是否宠爱皆由他说了算,皇上又管不着。

两厢劝解之下,弘庆才答应纳福晋。

如今侧福晋进了王府,念儿肯定是看她阿玛身边有了新人,所以才会这般失落伤心。

现下人多,东珊不便跟念儿说什么,示意福灵安带念儿出去走走。

福灵安常听大人们说,念儿是他的小媳妇儿,他这个年纪还不大懂,以为大家是在开玩笑,但念儿是他的表妹,他自当好好照看,遂拉着她,说要带她出去赏花,

“才刚过来时,我瞧见路边的海棠和紫藤花都开了,我带你去瞧瞧吧”

目睹两个孩子一道出去,东珊心中久久难平静。

弘庆对这位侧福晋是何态度,会否付出感情,她并不关心,她所关心的是念儿,但愿这位侧福晋会善待念儿姐弟,不求多么的宠爱,至少不要虐待。

宫宴过后,东珊不能再留在这儿陪孩子,福灵安也很舍不得母亲,离开时不住的回头,依依不舍的朝她挥着小手。

目送孩子被嬷嬷带走,才刚分离,东珊又不自觉的开始期盼着下一回的见面。

接下来的日子里,东珊在家抚养小儿子福隆安。同为傅恒的骨肉,这两个孩子的性情却是千差万别。

儿时的福灵安十分乖巧,夜里只醒一两回,喂饱就睡,福隆安却总爱闹夜,脾性也大,同样的嬷嬷,她们带孩子的习惯应该是一样的,那就只能是孩子的性格不同了。

起先东珊还担心小儿子身子不适,请了几位大夫来瞧,大夫诊脉之后都说孩子没什么问题,只是火气太大,口内溃疡,才会这般哭闹。

钰娴笑劝东珊切勿忧心,“孩子们性子不同再正常不过,不可能每个都温顺,身子康健即可,性子活泼一些无伤大雅。”

东珊暗叹当母亲不容易啊简直操碎了心,只因小孩子不会说话,不能表达意愿,她得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变化,心累,却又乐在其中。

以往傅恒白日里还能抽空陪她,近来他因为告破银库失窃一案,被转为户部左侍郎,没多久又升为从一品的内大臣,掌管侍卫处,是以格外繁忙,陪伴家中妻儿的时日逐渐减少。

乾隆十二年正月,皇帝下令纂修会典,任命傅恒为会典馆正总裁,加上其他纂修,一共七十三人,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会典纂修工程。

三月间,户部尚书海望被调任为礼部尚书,而户部尚书一职则由傅恒来担任。

眼看着他官服上的补子不停的更换,如今已更换为正一品的仙鹤补子,东珊为他欣慰之余又觉着空落落的,只因他已有许久不曾在家用膳。

这两日的天时冷时暖,东珊患了风寒还发热,嗓喉干痛,鼻孔冒火,浑身不舒坦,坐着头晕,躺着鼻塞,简直是折磨。

夏果儿将熬好的药端进屋时,呼吸不畅的东珊连带着头也嗡嗡作响,疲惫抬眼,哑声吩咐着,让她端至隔壁屋子去,

“不能在寝房中喝药,若留下气味,被他闻见,他又该问了。”说话间,东珊撑着床铺缓缓坐起身来,蔷儿过来服侍主子更衣。

夏果儿奇道“问便问呗怎的夫人您生病还得瞒着九爷”

“他忙着公务已然很费神,我不想再让他分心。”

东珊还在为傅恒着想,事实上傅恒最近才做尚书,很多事都得亲力亲为,家对他而言,似乎就是客栈一般,只是用来补眠的,他已没有精力再去看顾,就连东珊说话声音有异样他都没察觉出来。

而她并未主动与他诉苦,想着他又不是大夫,说了也无用,喝几日的药也就好了,没必要矫情。

这天晚上,他又是很晚才回来,换下官服之后便坐在椅子上,闭眸捏着眉心。东珊行至他身后为他按捏着肩膀,提醒他注意休息,别太操劳,

“要不后日你请个休吧整日忙得像陀螺一般,谁受得住啊”

然而他却道最近忙着核对户部的账目,不得空。

实则后日是她的生辰,她很希望那天能有他的陪伴,但看傅恒这态度,似乎已经忘记此事,既如此,她也就没再提,与其明着被他拒绝,还不如跟着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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