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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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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一段日子,生意慢慢多一点,郑大刚雇了两个女孩子给凌宜生帮忙。凌宜生白天忙设计,晚上就睡在店里,因此也没急着去找房子搬出高家。

这天,郑大刚让凌宜生陪着去剃头,走进发廊,并没有坐下理发,而是到一个里屋去。凌宜生一脸疑惑,郑大刚说,我们先按摩按摩。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进来,生得妖姿媚态,拉着他们躺到一张小床上,全身乱摸。

凌宜生有点不习惯,回头对郑大刚说,这地方你常来?郑大刚不搭理他,正闭了眼睛享受。少女摸得很轻柔,一只手竟摸到凌宜生的裤裆里。凌宜生一骨碌下了床,说我还是去理个发。到外面剪了个头,然后逃之夭夭。

回到店里,郑大刚翻着怪眼责备起来,说下了海,就该丢掉那身书生味,也不会享受。凌宜生说,我是害怕她们把我剥了皮卖了。外面的女人,哪个也摸,没病也要传染上病了。郑大刚觉得有理,不再说他,问他想不想要个情妇。凌宜生一乐,说我可没有钱养得起她。郑大刚说,没出息,又不是要你天天陪她买东西,要她的时候哄哄她就行了。凌宜生说,女人有那么好哄吗?你想得也太天真了。养情妇的人哪个没有上百万上千万,凭我们算什么。郑大刚说,我跟你打个赌,过些天我就找个给你看,要是……

凌宜生说,我不跟你赌。要是这样,也和去窑子里找个女人差不多。郑大刚说,那不一样,她就对你一个人好,可不会乱来的。凌宜生说,谁又知道是不是呢。说完,凌宜生不禁想起方翠来,心里涌上一丝思念。

陈章告诉凌宜生一个内幕消息,说高母所在的某局在筹办一家广告公司,问他与高音的婚事怎么样了。凌宜生说,我哪有这个心思。陈章说,那你就错了,高母在市里有些名气,又是某局的名誉主席,如果你和高音能有进展,还不能弄个经理当当吗?凌宜生直笑,说这可能吗?你比我还天真。陈章说,我家老头儿和高母同在老年大学,都是老年协会会员,这点还能不知道。你当了经理,我就到你那里来干。凌宜生说,我和高音闹翻了。陈章咧嘴一笑,说什么闹翻,我可是最了解女人了,她如果不是为了钱和你闹,多半是由爱生恨,到床上做一次爱,任何问题都解决。我可早看出你们关系不一般。凌宜生不予否认,说上一次彻底吵僵,我对她也反感了。以前我也以为了解女人,但高音太霸道了,我不能厚着脸皮让她笑话我。陈章凑近来问,你相信爱情吗?凌宜生说,不清楚。陈章说,这就是了。你总不能身无分文找一段爱情过日子吧。我们比不得李景卫,他有隐士风范,守着哪个就跟哪个有爱情。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爱情吧,谁不都是瞎子过河一样凑合着过。凌宜生说,就为这个,我也不愿结婚。想起方翠,凌宜生心里说,这喜欢算不算是爱情呢?陈章气得直晃脑袋,说我要骂你愚昧!你以为你清高吗?我最讨厌你这种逃避现实的人,爱情是种唯心的东西,你认为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就跟吃一串葡萄,你从最小颗的吃起,每一颗吃到嘴里的都是最小的;要是你从最大颗的吃起,吃到嘴里的每颗都是最大的。而事实上,不过都是吃完这一串葡萄。高音又不会丑,女人有的她都有,关键是她喜欢你,又能做你事业上的帮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凌宜生不免思索了一番,暗想陈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这天,凌宜生打了个电话到高家,高音不在,得知高母请了个保姆。下午便买了只鸡去高家。高母赶紧叫保姆把鸡杀了,拿出画好的一幅山水画给他看。凌宜生称赞几句,装着无意间问起广告公司的事。高母说,我差点把你都忘了,你不正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吗。凌宜生脸蓦地不自然起来,说我不是这意思。正要再说下去时,高音已带着儿子回来。凌宜生收住话,对高音招呼一下,给了小迟一个小型游戏机。高音见保姆杀鸡,问道,今天什么日子?保姆一脸茫然,说凌老师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高音斜身过去瞟了一眼,脸上毫无表情。高母笑呵呵问了凌宜生的近况,凌宜生说在跟着别人学做生意。高母说,我不喜欢做生意,整天把人算来算去,人心都弄坏了。还是画画好,鱼虫花鸟,又清静又享受。凌宜生说,画是要画,生意也要做,社会总在变化。高母用看女婿的目光看着凌宜生,说这也是,把良心摆正,赚正当钱也无妨。你若对生意真有兴趣,就到我们局里新办的公司去吧。凌宜生看一看高音,说有机会再说吧。

高音若有所触,打岔说,妈,这鸡怎么做?高母说,上次你做的那种鸡味道不错,今天做这个让宜生尝尝。高音接过保姆的围裙系上,到厨房去。凌宜生趁着保姆出去,溜进厨房,从背后抱住高音的腰,低低说一声,真想你。高音怔住,手僵住不动。凌宜生下巴抵住高音的肩膀说,别生我气了,都是我的错。高音说不出一句话,凌宜生摸着高音的小腹,说我想过很久了,要不是你,我可能还背着省城的那个包袱,你是唯一关心我的人,你的情义比任何人都重,我觉得没办法报答你,更没理由跟你吵架,我们和好吧?高音听得满脸是泪,转过身抽泣道,我就是太贱了,狠不下心来恨你,我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有这种感觉,我好像已经死过几百次了,你对我那样,让我每夜都睡不着,我真害怕你会搬出这里。凌宜生望着高音消瘦许多的脸,感动起来,侧头去吻她的脸颊,说我是头蠢驴,身在福中不知福,怎么值得你牵挂。高音脸擦着他的脸说,我也不强求和你结婚了,只要你对我好一天也就足够。

俩人紧紧抱在一起,也不管锅里的油烧得滋滋冒烟。

凌宜生问,你一定恨得想杀了我吧?高音说,不,我就想吃你,把你一片片吃下肚,溶遍我的全身。凌宜生说,那我待会儿让你吃。要做出放肆的动作,听到保姆的脚步声,松开手赶快指指锅里说,油烧得没了。高音慌忙把鸡肉丁往锅时倒下。

饭桌上,高母皱起了眉头,说怎么没有上次的好吃,你的手艺不行了。高音看凌宜生一下,伸了伸舌头,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说反正熟了能吃。凌宜生尝出点味道,说盐稍微放多了点。只有保姆不多话,大块大块鸡肉往嘴里塞,塞得嘴角直流鸡汁,说这鸡可不一般哟。高母问,怎么不一般?保姆说,这是爱情鸡。高母笑道,鸡就是鸡,还有什么爱情鸡。保姆说,小猫小狗都会找伴儿,鸡怎么就不会有爱情鸡?高母听不明白,保姆别了脸笑。高音和凌宜生心里都懂,知道刚才都让她看见,端着碗吃饭不敢说话。

等高母带着小迟去睡,高音像只耗子似的溜进了凌宜生的被窝,俩人咬了一番嘴唇,凌宜生伸进高音的内衣里,摸着那对软软的乳房,说你是瘦了,这两个东西都变小了。高音撒娇说,你再气我,都要没了。

两人云雨欢乐一阵,高音咬着凌宜生的手臂,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快,真怀疑你有居心。凌宜生说,当然有居心,我在外面赌博输了钱,想拿你们家的房子抵债。高音说,那你可打错了算盘,这房子原本是民国时期一位大官的官邸,现在已被政府列为了文物,我们家只有使用权没有占有权。凌宜生说,既是文物,想必搬几块砖瓦也能卖钱。高音笑道,不必卖砖瓦,那两扇大门就是紫檀木的,搬下来拿去就是。凌宜生说,可我还想要你家的两个玉锥子。高音疑惑地问,哪两个玉锥子?我家从来没有这种东西。凌宜生就伸手到她怀里去抓,说难道这不是。高音被戏,羞涩地和他打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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